摘要 摘要:民族群体在同自然荣辱与共的生存中逐渐形成了传统宗教理念,并且随社会生活的深入逐渐将宗教信仰融入到建筑设计当中,使传统宗教文化成为可视化的建筑艺术。然而宗教化
摘要:民族群体在同自然荣辱与共的生存中逐渐形成了传统宗教理念,并且随社会生活的深入逐渐将宗教信仰融入到建筑设计当中,使传统宗教文化成为可视化的建筑艺术。然而宗教化的民族建筑色彩在建筑艺术的洗礼中逐渐被民族化与地域化,特别是“民族风情园”旅游潮推动下民族建筑内涵逐渐缺失,宗教色彩式建筑设计逐渐固化,严重影响着原生态民族建筑的现代采纳。因此,民族建筑设计中传统宗教文化的摄入成为透析民族建筑色彩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建筑设计;宗教文化;运用;摄入
一、建筑设计视域下的民族宗教文化审视
(一)基于宗教教义中安于故土的观念
“安于故土”与“灵魂不灭”是民族自然宗教对生与死最朴素的阐述,就民族自然宗教对生命的常规诠释基本以“安于故土”的情怀为主。具体表现为:一原始民族宗教信仰基本上以氏族部落为单位。我国民族众多,受地域等多元文化的影响不同民族之间的宗教信仰截然不同,宗教信仰的差异性扩大了外在民族差异的基本属性。比如:水族信仰多神,水族村寨基本上维持以血缘氏族聚居为主的居住形式注重逐水草而居的习惯。而阿昌族群众受佛教文化的影响,村寨聚居基本上注重功能性设计,注重建设坐向。侗族群众受万物有灵的宗教文化影响,人为安于故土灵魂就离开躯体回到祖先住的地方。此外,建筑设计视域下民族宗教文化的氏族部落性还体现在同一民族不同区域间宗教文化不尽相同,同一民族不同阶段的宗教文化也略有不同。二是民族宗教文化同祖训乡约相结合。[1]祖先崇拜是民族宗教的核心,是民族宗教社会化扩张的基本驱动力。一方面以宗祠祖庙建筑为主的情感归宿是民族宗教文化中安于故土的关键。另一方面安于故土的情怀在长期的公社氏族部落生活中融入到乡约习俗当中成为道德枷锁。总之,基于建筑设计视域下的安于故土的宗教文化成为民族建筑设计和整体建筑布局的基本情感导向和逻辑出发点,引导着民族建筑设计的基本走向。
(二)基于宗教习俗的建筑设计忌讳
设计忌讳是民族建筑艺术对宗教文化最原始的显露,以宗教为核心的忌讳文化贯彻至民族建筑设计的整体构建与布局。基于宗教习俗的建筑设计忌讳下的宗教文化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介于宗教本源对立的排斥。一方面民族宗教多同自然密切相关,在鬼神崇拜的宗教法则中对宗教相对应的客观形体在建筑设计中的元素符号基本被杜绝。比如:牦牛作为藏族原始宗教崇拜,在藏族早期建筑间架结构设计中基本以牛头主视图设计为主。忌讳马背型间架结构的设计。另一方面民族宗教文化衬托着宗教排斥,表达着群体的内心寄托。比如:布朗族群众受宗教文化的影响,在实体性建筑设计中排斥使用雷电击打过的树木。二是基于宗教习俗的忌讳。忌讳是原始自然宗教的衍生,民族群众在宗教信仰中逐渐扩展至建筑设计中。比如:受原始宗教万物有灵的宗教意念影响,忌讳有蚊虫飞禽类痕迹的树木做建筑材料,受小乘佛教万物有灵的影响,忌讳菩提树作为建筑材料。[2]三是基于审美视域的挤对。宗教文化是宗教理念的文化堆积,建筑设计视域下的民族宗教以色彩选取与地标性建筑设计为载体,彰显民族宗教文化镶嵌下的艺术魅力。比如:回族等少数民族群众信仰伊斯兰教,在回族清真寺建筑设计中色彩基本上以白、绿色为主调,在建筑环境设计中注重建筑生态园林建设。四是基于宗教生活延伸的排斥。民族建筑设计中以宗教教义为导向的文化蕴涵成为建筑设计的必然趋势。比如:布朗族在建筑设计中的各个环节均介入生活化的祭祀活动和特定风水仪式。
(三)基于宗教观念的建筑设计倾向
民族群体的建筑设计倾向是宗教文化的习惯性思维定势。一方面在原始的自然宗教洗礼下民族建筑设计基本上向宗教文化靠拢。换言之,民族建筑设计思维受宗教文化的影响,在建筑设计中几乎将宗教理念贯穿全局。[3]比如:回族宗教建筑设计中万物和谐与共的伊斯兰宗教理念在庭院环境设计搭配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另一方面民族原始宗教基本上以自然崇拜为主,在建筑设计中无论色彩还是建筑整体布局基本上接近自然浓缩。比如:独龙族群众早期信仰原始自然宗教,在建筑布局中主张“依山傍水”,在建筑设计中以“圆木小木屋”为主,在建筑环境设计推崇悬空搭建。另外,在原始宗教文化的熏陶下建筑外围设计也基本上接近自然。比如:哈尼族民居设计基本上以“蘑菇状”为主。
二、不同建筑设计中民族宗教文化的摄入
(一)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中的宗教文化
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即民居建筑的设计是民族文化起源的堡垒,也是民族宗教文化最容易植入的腹地。首先,民族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注重“祈福避祸”的风水设计,一是依托民族自然宗教信仰中自然崇拜观念,在建筑设计中注重建筑群体坐向。比如:阿昌族民居注重依山傍水的整体布局,认为水源、光照是自然的恩施,建筑设计坐向朝阳既是对太阳神的遵崇,是对神意志的践行。二是注重避祸理念的建筑设计,比如:阿昌族在建筑设计中崇尚“开门迎山”,意在祈求山神庇佑。三是民族风水建筑设计中忌讳体现,比如:基诺族群众忌讳在坟地中进行民居建筑设计。[4]其次,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中天人合一宗教观念的吸纳,一方面民族民居建筑设计中注重建筑材料的原生态化,比如:鄂伦春族群众受萨满教自然法则的影响,在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中以土胚房为主。另一方面民族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注重宗教巫术的运用,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的中轴对称、三角排水设计等都是基于民族宗教文化中天随人愿、天人合一的设计演化。比如:穆斯林群众传统民居建筑设计中注重庭院绿化设计,基本上是伊斯兰教传统教义的建筑写实与艺术表达。此外,傣族竹楼中民居设计形似正方形,寓意天地合一、福禄寿喜。再者,民族地区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注重自然宗教文化文化中土著性相生相克观念,在建筑设计中注重建筑设计自身的几何对称、民居建筑群体体之间的对应与互补。[5]比如:基诺族竜帕寨长方形竹楼无论单一建筑设计还是整体建筑群的呼应,竹楼均有富含万物有灵、相生相克的传统自然宗教观念。当然基诺族茅草干栏式竹楼貌似孔明帽,恰恰是基诺族群众宗教信仰中对孔明的尊崇。此外,民族生活习居性建筑设计中建筑功能的宗教意念支配也相当明显,比如:基诺族等以竹楼为主的部落中竹楼屋脊两头装饰的耳环花设计是主人地位的象征,有的民族生活建筑设计中主客设计明确,基本上都是基于宗教等级观念的折射。
(二)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中的宗教文化
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是宗教文化的集中反映,是潜在宗教文化和原始宗教形态的可视化反映。传统宗教文化随着时代的洗礼和民族宗教信仰的变迁逐渐变异,而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是折射宗教文化的“活化石”。纵观民族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中的宗教文化主要体现在:一是宗教庙宇类建构布局中的宗教观念。[6]民族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为加强宗教文化和宗教氛围,通常在建筑设计中以宗教教义和宗教习俗为基础,从而形成特有的宗教文化与宗教建筑艺术。比如:东乡族、回族等穆斯林群众聚居区的清真寺建筑设计在布局中不甚注重中轴线及建筑群体的对称,但是注重庭院建筑的整体布局,即清真寺建筑设计受伊斯兰教文化习俗的影响注重建筑格局整体性。此外,受中国建筑风格的影响清真寺以大式大木结构的清真寺为主,注重十字脊或各种亭式脊的交叉布局与运用。此外,随着清代伊斯兰教文化向内地的植入,传统楼阁式的邦克楼与大木起脊式的礼拜大殿成为清真寺建筑布局的地域特色。“寡欲清心,以近真主”的宗教文化摄入得淋漓尽致。同三大宗教所不同的是白族等少数民族信仰原始自然宗教,以自然崇拜为主体的庙宇类建筑设计通常注重依山傍水、庙门朝阳的建筑布局。二是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中的宗教忌讳。首先,在从建筑设计装潢中对庙宇建筑色彩采纳的忌讳,通过色彩的排斥突出民族宗教文化的建筑摄入。[7]比如:回族清真寺建筑装潢设计中注重白绿色的色彩运用是对伊斯兰教义寡欲清心最直白的摄入。其次,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中排斥异教元素,除个别地区清真寺宫殿式结构外,民族地区清真寺多以阿拉伯穹顶式建筑设计为主。再者,作为建筑设计骨骼的材质是民族宗教文化在庙宇类建筑设计中的集中反映,基于宗教敬畏的价值取向推究,民族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注重纯洁、自然,比如:布依族神龛类宗教建筑设计一般选择纯洁竹子,排斥有蜂窝的竹子。三是宗教庙宇类建筑环境设计的宗教文化。天人合一、自然敬畏的生态理念是民族宗教文化建筑设计的逻辑出发点。一方面民族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在建筑布局中注重排水、采光的生态设计。[8]另一方面民族宗教庙宇类建筑环境设计中善于将同宗教文化关联的植入景观设计纳入到建筑设计中,比如:傣族庙宇周围基本以佛教菩提树为主。四是宗教庙宇类地表性建筑的宗教文化映射,地标性建筑设计是民族宗教庙宇类宗教文化的集合,比如:藏族寺庙中宗教地标性建筑设计———转经轮、清真寺地标性建筑———宣礼塔等,从地标性建筑中领略别具一格的宗教文化与宗教气息。五是宗教庙宇类陈列性建筑设计中的宗教观念。[9]一方面宗教庙宇类建筑在岩壁图案纹样设计中格外突出宗教关联性须博过伟敏:民族建筑设计中传统宗教文化的摄入设计,比如:甘肃裕固族聚居区庙宇绘画中基本上以黄教宗教本源为主体。另一方面在内部雕塑性建筑陈列中也集中反映宗教文化。比如:纳西族宗教庙宇中一般以东巴教宗教雕塑为主,部分地区也以藏族苯教圣物为主。
(三)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中的宗教文化
宗教文化是伴随民族群体社会生活生产的基本价值规范和行为规则。相对于生存民居生活性建筑设计的宗教文化摄入的自由性和宗教庙宇类建筑设计的彻底宗教化而言: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中宗教文化的摄入显得相对保守,一方面宗教文化在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中注重建筑外在的习俗融入,建筑本身的宗教文化逐渐被混同。比如:基诺族祭祀建筑设计巨石“太阳鼓”所蕴含的宗教文化基本上被民族图腾文化所混同,是原始宗教文化逐渐流变为以图腾崇拜为主的图腾文化和祭祀文化。另一方面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宗教文化的摄入注重宗教文化的仪式性。比如:鄂温克族殡葬建筑设计中要以死者头向西北的方向开凿墓地,在整体布局中尤为注重传统宗教文化中丧葬仪式,鹿头等祭祀品一般放置地以日落的方向为主,个别鄂温克族群众殡葬建筑中还在绕圈后以十字架为殡葬建筑设计的落笔。[10]纵观宗教文化摄入下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的运用,基本以民族祭祀类建筑设计、殡葬类建筑设计为主。民族祭祀类建筑设计以祭祀建筑的设计诠释民族宗教文化的本义,比如:侗族群众受万物有灵观念的影响,萨坛建筑设计基本上形似杉树意在庇佑众生。殡葬是个体生命的节点,在殡葬建筑设计中宗教文化同其他民族文化混同。比如:侗族在传统殡葬建筑设计以同辈整体建筑设计为主,注重简朴的墓穴设计,避免灵魂来生难以到达。总之,在特定用途类建筑设计中的宗教文化摄入基本上以宗教文化为主,具体的宗教文化和习俗表现得较为模糊。毋庸置疑,民族建筑设计中传统宗教文化的摄入体现在方方面面。[11]换言之,民族建筑设计的脊髓在于宗教文化同建筑设计的巧妙结合。因此,以建筑设计视域下的民族宗教文化的认知为契机,从不同建筑设计中民族宗教文化的摄入透析民族建筑设计中宗教文化,以宗教文化诠释民族建筑设计的内涵与美妙,是民族建筑设计必然应对的趋势。
参考文献:
[1]胡斌,丁武波,许宁波.大理山地地区传统白族建筑文化研究———以大理“千年盐村诺邓”调查研究为例[J].西部人居环境学刊,2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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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设计中传统宗教文化的摄入》来源:《贵州民族研究》,作者:须博 过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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