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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宁小说中了解酒神崇拜思想

来源:华盛论文咨询网 发表时间:2018-06-20 09:49 隶属于:文史论文 浏览次数:

摘要 文学研究发展中来说小说的研究和新政策改革模式是当前大家十分中是的方面。以下是对于布宁小说中的一些介绍。

  文学研究发展中来说小说的研究和新政策改革模式是当前大家十分中是的方面。以下是对于布宁小说中的一些介绍。

小说月报杂志征收小说类论文

  摘要: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布宁是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俄国作家。他的小说创作虽以短篇见长但意蕴丰富,传达了他对俄罗斯民族性格及俄国革命前后城乡社会生活和精神氛围的深刻思考。布宁小说的人物命运和结局大多具有悲剧性,但这不是作家的终极诉求,而是被他赋予了一种崇高的意义。

  关键词:悲剧与崇高,布宁小说,酒神崇拜,文学类论文

  很多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借助死神来当代外国文学解脱痛苦的折磨,作者一方面赋予主人公命运的悲剧色彩,另一方面又诊释了他们死亡背后的意义—使他们摆脱痛苦的折磨而走上重生的终极境界。

  个体生命虽然包含着痛苦和毁灭稍纵即逝,但其背后却隐藏着生命的本体意志和无限重生。布宁的创作蕴含着深奥的哲学思考和多元的文化底蕴,但这些并未得到学界的认识和阐述。“布宁是这样一位作家,即当我们尝试解密他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们向成熟迈进了一步”。

  布宁以悲剧方式传达的崇高意义即是古希腊酒神精神的体现。酒神狄奥尼索斯是丰收、享乐、放纵和生命丰盈的象征,它使人酩配大醉后轻歌曼舞,并在狂欢与放纵中与世界融为一体。这是一个死而复生的具有崇高意义的悲剧化身。尼采对“酒神”的概念进行哲学阐释:古希腊悲剧中的“酒神”与‘旧神”是相对立的,日神精神即是“梦”,而酒神精神即是“醉”。而布宁的小说创作,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古希腊的酒神精神。他的很多主人公都经历了狄奥尼索斯式的非理性状态,“这是一种超越于现实之‘我’,在克服个人意识的同时,依附于世界灵魂的特有的潜能”。本文拟从古希腊酒神崇拜的视角出发,分析布宁小说中主人公悲剧命运的崇高意义。

  孤独与超越:《扎哈尔·沃罗比耶夫》在俄罗斯,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有着潜在的酒神气质,这是“一种原始的、自发的野蛮力量,表现为朴素、粗野、不喜欢繁文缚节和各种礼仪”。布宁在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这样的洒脱、力求解除束缚的主人公,而他们身上都具有潜在的酒神情绪,“酒神情绪在本质上是追求一种解除个体化束缚、复归原始自然的欲望”。

  小说《扎哈尔·沃罗比耶夫》 讲述的是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巨人”在狂饮后饱受痛苦折磨暴毙的故事。小说开篇,作者便交代了扎哈尔的悲剧命运:他死了。称他为“巨人”,是因为他“身材远比常人高大得多,简直可供展览。他自己也觉得和旁人不同,是属于另一个人种”。

  作者描写了他由于身材奇高而倍感孤独:扎哈尔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孤独感:据说,古代像他这样魁梧的巨人比比皆是,可如今这个人种已濒于灭绝”。这种孤寂感使扎哈尔痛苦不堪直至死亡才解脱。而他的悲剧命运始于一次打赌:扎哈尔在一次打官司的返途中遇到了警察戈利岑和酒鬼阿廖什卡,酒鬼和警察与扎哈尔打赌:如果扎哈尔一小时内喝不完一俄石的酒,必须赔偿他们一个卢布。

  但酒鬼和警察暗地把表调快,最终导致扎哈尔大醉身亡。“俄罗斯人酷爱饮酒举世皆知,他们不仅是为了享受酒的美味,而且是为了追求饮酒后心灵的无拘无束的自由感,以求进人酒神状态获取酒神狂欢的激情”。对于扎哈尔来说,饮酒倾诉是他寻找解脱孤独的一种途径,而这又意味着对无奈现实的超越。

  “崇高开始体现于那些人们私生活的典型形式中,而获得诸种比较朴素的、推心置腹而亲密倾吐式的、常常又是有所节制的、日常交谈的形态”(哈利泽夫巧)。扎哈尔寻求推心置腹的倾吐,可是在不欢而散后,他心中的苦痛并未释然。“‘我到底还是醉了!’他想到,觉得心在收缩,心好像在脑袋里跳动,敲击”。作者已经顶示扎哈尔生命悲剧的降临。

  接着,他回想起做过的一件引以为豪的事:救过一个要饭的老婆子。这时,作者还附上富有悲剧色彩的环境描写:“太阳就要落山了,村子里死气沉沉。哪儿都见不到一个人”。他不愿再被痛苦折磨,于是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接着他想,“我要死了。完了。我不想连累你。我离开这儿。离开”(208)。但他并不惋惜,而是想着“别连累他人”。显然,作者赋予这位世俗悲剧与崇高:布宁小说中的酒神崇拜思想之人一种英雄般的豪气,即“酒神”精神。

  尼采认为,在酒神状态下,个体经历的往往代表着集体和种族,而其痛苦可解除一切痛苦的根源,以获得复归自然与世界本体融合的快乐,从人的最内在基础即天性中升起的充满幸福的狂喜。在此基础上,巴赫金又指出,英雄之死犹如酒神之死,“英雄(神)代表着集体、种族、事业,因而英雄(神)之死是人类的悲剧”。扎哈尔之死代表着俄罗斯民族在动荡时期平民的悲剧命运,所以他的死亡是人类的悲剧,但也不失为一种崇高之死,既超越了孤独又获得了重生。

  毁灭与重生:《从旧金山来的先生》古希腊神话中,酒神崇拜可以满足人们对于本能生活的渴望,也可以满足个体生命在压迫中的自我解放,使人们从道德负担中解脱出来享受生命的狂欢;而在现实生活中,所谓享乐则是人从物质或精神上获得满足并感到快乐。然而,过度享乐就会造成纵欲,享乐也成了堕落。

  俄国学者杜纳耶夫评论《从旧金山来的先生》时,认为作品“是布宁对于现代文明进行最为激烈批判的小说”。这部短篇小说以旧金山先生决定带妻子周游世界开始,描写了他在“大西洋号”和各地的享乐,最后遭致毁灭的故事。

  小说有颇具狂欢化的叙事情节和结构,前后两次出现类似于“加冕”的狂欢场面:第一次“加冕”出现在“大西洋号”快要到达“那波利”时,船上的“乐师们已经拿着金光闪闪的铜管乐器聚集在甲板_上”(29)奏起了进行曲。当轮船靠岸时,“有多少旅店的揽客的人和他们的戴金边便帽的下手,有多少各行各业的经纪人,有多少小不点流浪儿和身强力壮的流浪汉手里拿着一叠叠彩色明信片,向这位从旧金山的先生蜂拥过来”。这俨然是国王加冕的狂欢仪式。

  第二次“加冕”则发生在“卡普里岛”迎接“先生”的场景中,“这天晚上,卡普里岛潮湿而阴郁。可此刻却又暂时活跃了起来,有些地方于一瞬间灯火光明。在山顶索铁道的站台上,已经有一群人等候在那里,他们的使命就是殷勤周到地迎接旧金山的先生”。接着,“人们赶快上前去搀扶他和他的太太小姐下车,巴结地跑在他们面前引路,他的周围重又簇拥着一群孩子以及卡普里岛强壮的农妇··…她们的木屐走在大得如同歌剧舞台似的站台上,敲打出嗒嗒的声音……孩子们则像鸟叫似的打着呼哨,翻着筋斗”。在这里,“赶快上前去搀扶”、“敲打出嗒嗒的声音”、“打着呼哨,翻着筋斗”等无不体现人们沉浸在节庆的狂欢中。

  此外,小说还大量描写了旧金山先生的享乐和放纵:“他所属的那个阶层的人,往往都是以游览欧洲、印度、埃及开始享受人生乐趣的。他决定也照此享乐一番”。作者在开篇交代了旧金山先生享乐的缘由,而其享乐的详细计划也呼之欲出。在十一月底,旧金山先生在船上度过,“这艘船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西洋号’邮船,好似一家豪华的大旅店,各种设备,像夜总会啦,东方式浴室啦”。在“大西洋号”停靠“那波利”时,快乐仍在继续,“晚餐照例又是丰富的、数不尽的佳肴……以致每晚十一点,侍女们就把冲满开水的热水袋送到各个房间去让游客们暖胃”。这些场面令人联想起希腊人对狄奥尼索斯狂热的崇奉,“通过纵情的舞蹈,激动的音乐,和极度的醉酒而表现出来”。

  与“加冕”呼应的是乐极生悲导致的“脱冕”。在先生准备再次出发时,放纵的恶果应运而生,“他脸孔发黑,唇囊发白,头像劈开来一般疼,这都是连日来天气恶劣,他每晚上都喝了过多的酒,并在花街柳巷过多地欣赏了‘活人画’的缘故”。在“卡普里岛”上,“先生”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晚,“从旧金山来的先生觉得脚下的地板仍然在摇晃……然后,他缓缓地、当代外国文学一字一句地明确回答说,他们要用晚餐,为他们预备的餐桌必须离门口远些,要在餐厅的正中央,而且他们要喝本地的葡萄酒”。他身体本来已不受控制,但他还在肆无忌惮地纵酒。

  “恐惧透过甜酒、巧克力和舞蹈在侵蚀着先生的思想和灵魂”。小说的结局以旧金山先生的暴毙而告终,曾经尊贵的“国王”最终却被“降格”为用装苏打水的木箱栖息。享乐与毁灭互为因果,这是布宁刻画人物命运的一个突出特点。作者嘲讽他尽管机械地忙碌一生,却因极度享乐而丧失生命。“俄罗斯人对待过失和罪行是另一种态度,这就是同情那些堕落、受屈辱的,而不喜欢那些自高自大的人”。旧金山先生的死亡是一种具有讽刺性和批判性的悲剧,这与酒神之死有所不同,他的享乐和纵欲与古希腊人追求的激情状态有本质差异。但两种死亡都意味着重生:一种是英雄之死、崇高之死,死而复生;另一种则是罪恶之死、卑劣之死,只有死才能生。先生之死是作家对生命价值的重新估量,更是作家对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无助所表达的对生命意义的重新拷问。

  现实与梦幻:《阿强的梦》《阿强的梦》讲述的是一位拥有美貌妻子和可爱女儿的船长因妻子背叛而借酒消愁、抑郁而死的故事。为了摆脱痛苦,船长每天都以酒相伴,而他总要倒一些酒给他的狗“阿强”。“阿强”与人类的关系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畜关系,这是一个善解人意,与主人有着共同经历的拟人化角色,它也成为作者徘徊在酒神和上帝之间矛盾思想的体现者。

  “‘上帝的失语’鲜明地表现在关于阿强和深受妻子背叛折磨的船长的小说《阿强的梦》中。与布宁其它小说中的动物描写不同,阿强只是一个‘面具’,可谓是某种观念的载体”。上帝的安慰已无济于事,船长只有通过醉酒后的酣畅才能解脱他的痛苦,而痛苦才能进人“那些让人着迷令人沉醉的梦幻之域,毫无节制的激情之域,心灵—肉体的冲动甚至疯狂之域”。作者通过对船长和阿强的醉梦描写表达一种酒神至上的意识:人们从醉梦中得以鼓舞忘却苦闷,从而获得内心的宁静与和谐。

  布宁在刻画主人公时为什么如此青睐于“酒神”精神?这与俄罗斯人的生活习性和作家所处的动荡不安的社会有着直接关系。一方面,饮酒是俄罗斯生活的一部分,并深深地影响着俄罗斯的民族性格;另一方面,布宁生活在社会动荡、精神萎靡的时代,“那时候(20世纪初),斗殴、酗酒、淫荡、凶杀、偷盗这种种中世纪的野蛮,构成了布宁生活时代的俄国农村的日常生活,而这种生活在布宁的这些作品中得到鲜明、真实的反映”。

  阿强的三个梦都出现在醉酒之后。醉与梦交织在一起,使它沉浸在真实与谎言的两个世界中,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幻。对他来说,梦幻与现实是截然不同的境界:在梦幻中美好的事情会发生,而在现实中痛苦永相随。“过去,世上存在着两种相互交替出现的事实。在第一种现实中,生活美好得难以言说,而在另一种现实中,生活只有疯子才能忍受得了”。“阿强也是个酒徒,它每天早晨也是头晕目眩……阿强在早晨打磕睡时,做了一个困乏枯燥的梦”。阿强梦到前主人把自己卖给船长,以及它经历的晕船的折磨。“楼下什么地方有人砰的一声把门带上”的响声把它的梦打断了,也把船长吵醒了。“船长径直凑着瓶口咕嘟咕嘟地喝,直喝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才朝着小胡鬓大口大口地吹着气,朝壁炉走去,把伏特加酒倒满壁炉旁边的一只碟子,给阿强吃。阿强连忙贪婪着舔着酒”。

  阿强的第二个梦是对船长甜蜜时光的回忆,那时也是阿强最快乐的日子。“因为在这样欢乐的正午能够生活在世界上实在是太好了。何况此后”,而此时阿强的美好回忆被打悲剧与崇高:布宁小说中的酒神崇拜思想断。他被船长叫醒,回到冬季的敖德萨市,回到陋巷内一个五层楼的顶间。“那个时候,它的主人,那位船长,也不止一次这样恍然大悟过,原来世上存在着不是一种而是两种现实,在一种现实中生活在世上是可怕的,航海是可怕的”。人生必有苦难,但必须正视痛苦、接受挑战,人生才有意义。然而,船长却不能接受现实消极待命,“已经有两年时间,阿强和船长天天都把时间耗费在酒楼饭店里。他们在嘈杂的、烟雾腾腾的、充满了各种臭气的酒馆里,喝着酒,吃着下酒菜,同时望着坐在他们身旁的其他酒徒喝酒吃菜”。

  在酒馆里,阿强又做了第三个梦:“它的整个身心都陶醉在音乐中,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乐声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于是它重又看到自己,一条天真烂漫的对世界满怀信任的小狗,乘坐红海中航行的一艘轮船,进人了这个美好世界的大门”。阿强怀念着船长的美好时光,“不但这艘飞速行驶的轮船听从他的意志,而且整个世界都在他的主宰之下”。在梦境中,阿强又回想到船长发现妻子背叛的事实。这个转折点看似平静实则标志着船长精神崩溃的开始。“最初的美好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与梦幻的相互交替。这里梦幻、醉酒成为重要主题”。船长捶击桌子的声音使阿强再次回到现实。“阿强睡眼惺松,心情忧郁,跟随在摇摇晃晃地快步走着的船长后面……白昼又过去了—这是梦还是现实呢?—世界又变得黑暗、阴冷,令人困乏”。突然一天早晨,轮船猛地撞到了暗礁上。

  “它飞快地跳起身来,奔到船长的床铺前,看到船长头向后仰,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脸白如纸,呆滞得没有丝毫表情,睫毛半启着,一动也不动”。死亡对于船长而言,不仅意味着解脱更意味着新生。酒神精神之所以成为布宁的重要的文学叙事类型,因为“它呈现了人类的生命体验和生死母题”,于是“忘却死的烦恼或希冀死后再生也就成了人们永恒的‘心理情结”’。随着船长的“解脱”,阿强迁居到其第三个主人家里,他家的“顶楼却是温暖的、飘荡这香喷喷的雪茄烟味,铺着地毯,摆着老式的家具”。它虽然生活在这个美好的家中,但并不快乐,它思念着船长,小说以阿强死后找到第四位主人(上帝)而告终。结语酒神崇拜是许多作家创作中的重要母题之一。“酒神不独可以制造出醉境和迷狂,排解、释放由此所造成的积郁,而且酒神与再生母题直接联系”。布宁在自己小说中将主人公置于不同方式的非理性状态,从扎哈尔、旧金山先生到船长,作家通过他们借助酒神力量摆脱人生苦难的情节,表达出主人公孤独与超越和毁灭与重生既具悲剧色彩又有崇高意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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