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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多种思维方式

来源:华盛论文咨询网 发表时间:2018-06-21 17:15 隶属于:社科论文 浏览次数:

摘要 现代科学所拥有的是分析性思维,在社会的低度复杂性和低度不确定性条件下,它表现出了认识和把握世界的巨大功能。然而,当科学的研究对象以及社会背景具有了高度复杂性和高度

  现代科学所拥有的是分析性思维,在社会的低度复杂性和低度不确定性条件下,它表现出了认识和把握世界的巨大功能。然而,当科学的研究对象以及社会背景具有了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特征时,分析性思维不仅不能把我们引向对真理的认识,反而会对我们的行动形成误导。只有当科学研究是建立在相似性思维的基础上时,才能形成科学结论,并转化成正确的实践方案。

  [关键词] 社会科学研究,思维方式,分析性思维,相似性思维

哲学研究

  所谓科学研究,就是要在认识的过程中将复杂的对象简化。任何在思维中将对象复杂化的做法,都不被认为是科学研究活动,而且也是受到科学研究所排斥的。所以,科学研究无非就是进行化简的事业,所遵循的是化简原则。科学研究的化简主要体现为公理化、数学化。从科学发展史上看,在一系列被作为公理的判断提出来之后,当世界可以还原为若干个数学符号并代人方程进行运算时,至少 ,在我们的思想和观念中,世界被简化了。应当承认,在对 自然界的认识和把握方面,这种 “化简 ” 的做法取得了极大成功。

  只是到了 20世 纪中后期,随着复杂性问题成为热议的话题后,才使 “化 简 ” 的做法受到质疑。显然,在低度复杂性和低度不确定性的领域中,对研究对象进行化简是可能的。而且,不用说科学研究所实现的化简取得了非凡的社会效应,即便对于人的思维而言,也显示出了经济和效率,让人更少受到复杂问题的困扰。

  然而,当科学研究面对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对象时, “化 简原则 ” 及其做法所显现出来的则是一种妨碍了人们认识和揭示世界真相的负作用。对于自然科学而言,主要是因为将视线投向了宇宙以及微观世界后而感受到复杂性的挑战。其实,与自然界相比,社会本身就具有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特征。只不过工业社会所呈现出来的是低度复杂性和低度不确定性,才使得科学研究所奉行的和致力于实现的这种古典的 “化简原则 ” 屡试不爽。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使得研究者对这种做法的科学性深信不疑,甚至没有打算把自然科学在 20世 纪中形成的新观点、新理论应用于社会科学中,以至于我们在社会的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面前变得手忙脚乱。一方面,社会科学家们无比的忙碌;另一方面,面对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应对之策几近于无。

  近代以来, “科学 ” 一词逐渐变得神圣起来。这不仅是因为科学如恩格斯说的那样 ,像魔法一样呼唤出了巨大的生产力,而且是因为科学给了我们每一个人对人类未来的信心,。科学的发展使得我们的信心日益增强,而且已经成为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科学无所不能。比如,我们在历史上就看到一些人被定为不信神的罪名而判处死刑。然而,就科学而言,人们却不会产生这种怀疑。在某种意义上,科学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基本信仰。

  在科学变成种信仰的情况下,科学家也扮演起牧师的角色。但是,无论是由国家设立的还是 自主运营的各种科学机构,都充斥着令人生厌的官僚主义,无法像教会那样为它的牧师提供支持,致使科学家的形象总有几分怪异。当然,在我们这样一个见怪不怪的社会中,科学家的怪异形象也就不太引人注目。特别是对于那些夸夸其谈、只认金主不认真理的社会科学家来说,哪怕是一个每 日千变的变色龙 ,也不会有人对其表达不宽容的反感。不仅如此,有的时候,社会科学家鼓捣出来的一些数据反而会赢得惊鸿一瞥。特别是当人们受到一些棘手问题的困扰时,也会像危难时想起牧师一样求助于社会科学家。

  如果我们希望社会科学家为我们指示真理的话,那就错了,说明我们犯了严重的幼稚病。不过,对于我们这个社会来说,社会科学家这个群体的存在又是必要的,就像中世纪的人们需要牧师一样。也就是说,在中世纪,如果没有牧师的话,人们也许不知道怎样才能活得踏实,而在我们的社会中,没有了社会科学家,我们也同样会感到活得不踏实。因为,我们的社会中存在那么多问题,致使我们需要有人去给个说法 。

  社会科学家所发挥的正是这一功能。当你病患缠身时,牧师对你灵魂的安慰和对你恐惧的排解是非常重要的,在我们的社会处在问题丛生的情况下,社会科学家的活动同样给予我们极大的安慰。但是,你若天真地相信社会科学家用扎实的实证研究和成堆的调研数据制作的问题解决方案能够使我们的社会状况得到改善的话,那只能说明我们因为缺乏科学态度而变得过于轻信。在我们这样说的时候,并不意味着我们对科学抱有怀疑和排斥的态度,而是因为科学在工业社会因获得太多的殊荣而变得像宗教。

  特别是社会科学家为了自身利益,利用我们对科学的信仰而频繁地运用各种欺世盗名的手段,用他们的所谓研究报告一次又一次地愚弄了我们,让我们相信他们的科学研究成果能够有效地解决我们所遇到的问题。事实上,我们社会的总体状况却因为用了他们提供的问题解决方案而变得越来越糟。

  如果我们看到科学是在发展中的,我们也就会认为既有的科学并不是唯一的科学形态,科学在发展中必将走上 自我否定的道路。历史上的科学在今天可能就是神话,而我们今天致力于建构的科学,在未来也许就会被人们当作神话看待。也就是说,我们在未来将会拥有一种完全不同于今天所见的科学。从科学发展史来 看,正如维纳所描述的,“牛顿物理学曾经从 17世纪末统治到 19世纪末而几乎听不到反对的声音,它所描述的宇宙是一个其中所有事物都是精确地依据规律而发生着的宇宙,是一个细致而严密地组织起来的、其中全部未来事件都严格地取决于全部过去事件的宇宙。这样一幅图景决不是实验所能做出充分证明或是充分驳斥的,它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关于世界的概念,是人们以之补充实验但在某些方面要比任何能用实验验证的都要更加普遍的东西。我们决计没有办法用我们的一些不完备的实验来考察这组或那组物理定律是否可以验证到最后一位小数。

  但是,牛顿的观点就迫使人们把物理学陈述得并且用公式表示成好像它真的是守着这类定律支配的样子。现在,这种观点在物理学中已经不居统治地位了,而对推翻这种观点出力最多的人就是德国的玻尔兹曼和美国的吉布斯。” 维纳所说的这种情况,也是适应于描述社会科学的。这基本

  上是科学发展的基本历史状态。

  我们也看到,当20世纪50年代出现上述描述时,相对论、量子力学作为一种替代牛顿经典物理学范式的新范式尚未成为一种公认的看法。所以,维纳在作出这一描述时所提出的基本判断还显得不甚果决。尽管如此,维纳还是正确地指出牛顿经典物理学统治的终结。今天看来,科学发展已经导致 了一场思维革命。在大学中,关于自然科学方面的基础理论教育已经很少开设关于牛顿理论的课程,而是把这些内容交给了中学老师。

  然而,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生成于牛顿范式的方法以及思维方式依然顽 固地坚守阵地。因而,在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条件下,社会科学没有发挥对人的行动的指导作用,甚至可以认为,对于风险社会 以及危机事件频发而言,社会科学的研究有一定责任。显然,运用经典思维的社会科学研究往往满足于提出假设和验证假设,因而,在科学研究活动中,就必须确定或在思维中确定一个封闭系统,从而获得理想环境,以至于经常性地出现与现实严重脱节的问题。

  显然,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的行动会有不同的特征,而人类的总体环境则是由时代所决定的。人类社会的不同历史时期,也就意味着存在不同的总体环境。人们在工业社会中所开展的行动不同于农业社会,说明作为总体环境的工业社会与农业社会是不同的。现在,人类进入了全球化、后工业化进程,它意味着人类社会的一次伟大的社会转型,在我们面前展开的,将是一个通向未来人类社会新的历史阶段。因而,作为人的行动环境,也将不同于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个阶段。从全球化、后工业化已经显示出来的迹象看,人类社会已经开始呈现出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也就是说,人的一切行动都将发生在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历史条件下。在人的行动背后,显然是思维方式发挥着决定性作用,不同形式的行动背后,必然包含着不同的思维方式。

  如果全球化、后工业化意味着人的行动在模式上不同于工业社会,那么,在思维方式上,也会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应当说,对人的思维方式的把握,恰恰是社会科学的一项重要任务。在今天,为了认识全球化、后工业化进程中正在生成的行动,或者说,为了建构这一历史条件下的行动模式,社会科学的研究就应当从思维方式人手。我们可以认为,全球化、后工业化是一场客观性的历史运动,如果说我们正处在全球化、后工业化进程中,那么,就可以认为人类社会正在走向后工业社会。在此过程中,社会科学应当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或者说,社会科学研究将从什么地方寻求突破口,即通过什么样的研究去为人类的全球化、后工业化规划行动路线 ?

  无疑就是将视线首先放在思维方式上。实际上,社会科学必须承担起建构一种新的思维方式的任务,即建构起一 种不同于工业社会的思维方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全球化、后工业化的进程中提升行动的自觉性和主动性。

  在评述近代早期的科学时,福柯说, “无 论有多么遥远,科学总是设法完全找出世界的秩序;科学也总是为了发现简单的要素以及这些要素之间的逐渐结合;并且在科学的中心形成了一张图表,在这张图表上,认识展现在与 自己同时代的体系中。” 其实,在 19、20世 纪的科学发展中,科学的这种追求一直没有发生改变,只是表达得更加充分、更加细致了。工业社会的科学及其知识结构,特别是它的主干部分,在 17世 纪就基本上建立了起来,直到 20世 纪末才受到冲击。正是在 20世 纪后期,信息科学、网络技术、复杂性理论以及具有 “创 世 ” 色彩的克隆技术等的出现,才向我们展示出动摇工业社会科学结构和突破其思维框架的前景。如果说信息技术 、网络技术以及新世纪中开始日益引人关注的各种新技术的背后或多或少地包含着一些不同于分析性思维的因素,或者说 ,或多或少地包含了一些相似性思维的因素。

  既然我们处在全球化、后工业化时代,既然我们的社会呈现出了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特征,既然我们遇到了诸多前所未有的问题,那么,在新的历史征程中,我们所需要的是新的思维方式。所以,我们的社会科学研究需要于此之中发挥作用,需要把对新的思维方式的建构作为自己当前必须承担的一项责任。实现对分析性思维的超越以及致力于相似性思维的建构,就是当前社会科学研究的重心所在。在致力于促进分析性思维向相似性思维转变的过程中,我们不能求助于任何既有的理论,唯有对事实的观察,才能让我们获得所需要的推动力。科学以及实践发展的现实要求,将是我们获取这种思维方式建构之必要资源的场所。

  事实上,科学研究以及社会实践都如此深地陷入了分析性思维的桎梏,在突破分析性思维的既有束缚方面,显得那样艰难。但是,当我们构想这场思维方式变革的运动时,完全可以从科学研究和社会实践的蹒跚步履中发现一种热切的期盼,而这种期盼就是我们的动力,其中也包含着丰富的资源。就人类的后工业社会必然会拥有不同于工业社会的思维方式而言,可以相信,科学的发展和实践的要求都必然会把相似性思维推展出来。

  推荐期刊:《哲学研究》(月刊)1955年创刊,该刊是全国性的哲学专业刊物,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坚持理论联系实际,以对现实问题的研究带动基础理论研究的原则,认真贯彻“百家争鸣”的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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